了折翼渠开凿后的全新气象,脸色振奋不已,用力点头,“那行,都听明府的。”,
“义仓分出来的粮食怎么样了。”
欧阳戎又转头问。
燕六郎笑道:
“禀明府,已经开始装船,不日便能运出龙城。”
“按您之前的吩咐,我们龙城义仓留下十五万石用于赈灾与开凿折翼渠,多出的约莫十六万石粮食,全部去支援江州城与其它受灾县镇。”
欧阳戎点头叮嘱道:
“记住,是先去把运粮槽船的册本送给江州城的监察使沈大人,由沈大人处理这笔粮食,在此之前别自作主张送去其他县。另外,路上注意安全。”
“遵命。”燕六郎颔首,又眨巴眼睛小声道:“放心吧明府,烧粮船这事咱们玩剩下的。”
欧阳戎瞅了他眼,没说话,回头朝木讷不动的柳阿山问:
“柳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柳阿山摇头,“只有一些老剑匠发牢骚,暂未发现柳家有何动作,西岸的剑铺一切如旧。”
欧阳戎若有所思颔首。
燕六郎忍不住侧目看了眼木讷的瘦高汉子。
他在明府身边主要是负责县衙方面的事情,偏向公务;而一些不方便摆明的私下事,明府都是交给这位阿山兄弟。
有些事情就连他这个亲信也蒙在鼓里,事后才隐隐后知后觉。
记得之前柳阿山赎身后,明府没有让他加入县衙的体系,而是让他去赈灾营的流民间组织了一批青壮人手。
所以与燕六郎手下的捕班,算是两批人,都在明府手下办事,一明一暗,而不久前热情招待王操之等外来粮商时,便是第一次配合。
不过现在看来,这位阿山兄弟在龙城本地的人脉与消息源似乎比他还广些,至少在其曾做过伙夫官奴很多年的古越剑铺是如此。
“等会儿不用跟来,我与六郎去找主持,你回家看望下你阿母与胞妹。”
欧阳戎朝柳阿山不容拒绝的吩咐了句,便当先带着二人离开遮目亭,继续上山,青石台阶旁一些探进道路中央的野花青草打湿了三人袍摆。
这几日,龙城的雨水颇多,一直落落停停。
眼下,午时才刚过,明明抬头能看见太阳高悬,可头顶的细雨还是反复无常的来,趁着这太阳雨中场休息,欧阳戎一行人继续赶往东林寺。
今日上山也算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