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城,所有人都在大师兄画出的一个循环圈内有奔头的忙活,但只有一家被排除在外。
而谢令姜知道,今夜大师兄过来,就是来收复剩下那一家的。
渊明楼二楼大包厢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过后,晚宴接近尾声。
欧阳戎从王操之他们那儿得知,在县外找寻修水闸工匠的进度并不太顺利,不过他这次闻言,倒没太催促,只道量力而行。
酒过三巡,王操之醉红着脸,凑至欧阳戎旁边,小声提醒:
“姐夫,你最近可要小心柳家啊咱们算是动了柳家的蛋糕,但他们到现在都没动静,很不对劲”
欧阳戎失笑,没多少什么,但也点头应声,承接好意。
当下,他作为提出并推动折翼渠这项新营造的主心骨,这一桌商贾乡绅们当然是万万不希望他出事情。
欧阳戎对此心知肚明。
而随后,又有几位粮商乡绅撑着酒劲,来了一波“真情流露”,要欧阳戎小心柳家的狗急跳墙。
看到这一幕,任谁嘴角都不禁抽了一下。
这饭桌上的众人明明半个月和欧阳戎还是争斗的对手来着。
不过随着宴席的结束,很快,王操之等粮商、乡绅们便惊奇发现,刚刚给某位年轻县令的提醒,似乎显得很多余。
斜对面一间奢华包厢大门敞开。
柳子文,和一位瘸腿中年僮仆。
正站在斜对面包厢门口,似是恭敬等待。
前者是一身圆领锦袍的寻常富家员外打扮,可散席出门的一众粮商与乡绅们还是第一眼认出了这位柳家少家主。
“县令大人,草民恭候多时,还请大人赏脸上座。”
欧阳戎面色平静,径直路过正恭敬行礼的柳子文,走出了几步后,似是才抽出些神,瞥了眼柳子文二人。
他也没说话,微不可觉的点了下头,带领谢令姜转身走进了奢华包厢。
柳子文脸色有些难堪,没去看周围眼神或惊讶或玩味的一众粮商、乡绅,他带着僮仆立马转身跟进包厢,紧关上门。
门外,被隔绝了视线的众人哪个是糊涂之辈,看到眼前刚刚发生的那一幕,顿时明白了大半,不禁纷纷对视,露出狭促笑意。
这间包厢临街,窗扉紧闭,空间很大,但落座之人极少,便显得有些空荡荡。
欧阳戎带着谢令姜一起落座。
中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