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令洋跳下马,皮鞭翻飞。
打的汉子满地打滚。
一边打,一边骂道:
“就你想发财?本侯难道就不想发财?”
“清廷修景陵,前后20年,花了几百万两白,你以为自己几铁锹下去就能掘开地宫?当是你爹的破坟头啊?
“要挖开景陵取宝!至少得出动上万人,几千斤炸药,再花上十天半个月。外面清军团团包围,你踏马的有这个机会掘地宫吗?”
“去死吧!”
施令洋的军靴踩在此人脖颈处,脚下发力,逐步使其窒息。
又抬头环视周围众人。
“你们给老子听清楚了,吃饱喝足,咱们先干掉外面的清军,再返回皇陵,大秤分金银。”
“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胆寒,高呼:
“遵命。”
咔~
被踩之人的脖子不堪重负,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折断了。
一切如常。
乌合之众们继续修缮工事,只不过眼睛里多了许多难以形容的东西。
施令洋巡视一圈完毕,不紧不慢地回到孝陵阳殿,立刻掩上殿门,对着一众军官们说道:
“弟兄们,完了。辽东军团集体哗变在即,我一刻也稳不住了。”
殿内死寂,倒也没人诧异,就这种成色的军队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在场军阶最高的副舰长走到施令洋面前:
“靖海侯,请下令吧。”
施令洋明显松了一口气,释然道:
“只有一个办法,打!”
“立刻!马上!和清军开战,用一个更大的矛盾掩盖现有的矛盾,重压之下,聚沙成石。”
“遵命。”
军官们齐刷刷地并拢脚跟,行礼。
当晚,东陵内紧外松。
伙夫们昼夜不歇赶制干粮,大饼一筐又一筐。
吴军开始分发弹药做最后的准备,加固炮位,运输炮弹。此外,还临时下发了1500杆长矛用作肉搏。
辽东军团浑然不觉,吃喝完毕照例是呼呼大睡。
只有极少数人嗅到了不对劲。
旅顺投诚的刘四察觉到了异样,但他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和衣而睡,头枕佩刀。
辽北主动投奔的包衣殷东耕则是悄悄地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