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费劲了。”
那被唤作何姐的女子脸红了:“举手之劳,这老头儿也着实可怜,邻里若是不帮谁还能帮他。”说的是南方口音,夹杂着蹩脚的京话。这两人都是谷雨的老邻居,关老头孤身一人,何姐也孑然一身,三人能照应得尽量互相照应,谷雨离家小半载,都是关老头和何姐两人在帮忙看家。
两人说了会子话,关老头痰嗽一声,慢慢将眼睛睁开,看了看谷雨和何姐,表情很冷淡:“多事!”
何姐似乎早已习惯他的脾气,也不与他计较,向谷雨笑了笑:“既然老人家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向两人行了个万福礼这才推开院门离去。
关老头扭头看向谷雨:“那小子就是来监视我的,你为何阻拦我?”这老头儿原是都察院的一名监察御史,十年前被罢了官,自此之后似乎患了失心疯,也不知是不是当官时得罪的人多了,总是感觉身边有人不怀好意。
谷雨苦笑道:“你家徒四壁,一介平民,有何可监视的?得亏人家不与你计较,若是人家还击凭你这副身板岂能抵挡地住?”
关老头笃定道:“那小子隐藏地深,你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哪能看得出来。”
谷雨打了个哈欠,正要与关老头争辩几句,何姐端着两碗粥去而复返:“你二人还没吃早点吧?”
谷雨连忙接了过来递给关老头一碗,苦笑道:“昨夜抓了一晚上贼,到今晨才回来,睡了不过一个时辰便被他吵醒了来。”后者恍若未闻,老实不客气地接过,埋首碗中享受起他的早点。
一队军卒手持文榜穿街而来,警惕的目光依次扫过人群,军头一指人群中高大的男子:“你,过来!”
男子吓得傻了,战战兢兢地走出:“差爷,是叫我吗?”
军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身旁军卒将文榜展开,与画像中的面影认真比对,那男子不敢抵抗,眼巴巴地看着两人查验,军卒摇了摇头,军头松开衣领:“滚吧。”率领着人马扬长而去。
人群望着军卒的背影窃窃私语:“出了什么事?”
“怕是京城中又出了大案。”有人猜测道。
小巷中李福探出头来,机警地观察着街面上的动静,在确认官差远离后率先走了出来,唐海秋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迅速穿过人群走入对面的巷子中,在胡同里七转八转来到一处院前。李福从腰间掏出钥匙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唐海秋一个箭步窜了进去,李福四下瞧瞧,只见胡同里空无一人,迅速闪身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