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脖,一杯啤酒进肚。
高寒抽了口烟,瞪了牤蛋一眼,表情凝重地冲着两人说:“凡事往坏了想,往好了努力。此事成功了,我们跟往事翻篇儿,逍遥快活地在国外过好日子。如果失败了,落在警方手里,那就啥也不用说了!官司打得再好,跟死都没啥区别。如果在盗宝过程中有出现问题,就算没落到警方手里,我们能逃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大!”
说到这儿,他看着牤蛋说:“牤蛋你就往缅甸跑,我也看了,李傲祥手下没几个比你强的。到他那里混条活路,混口饭吃,没啥大问题!”
说完他又看着敖日朗筝说:“无论如何,浩旗城你是待不下去了,甚至全中国你都待不了了!我们这次去茂郭市搞装备时,我特意给你也定制了一套。几天后,那边儿会把东西邮到珠海,你想办法去取,人应该可靠。这是地址。”
高寒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小纸条递给敖日朗筝。
敖日朗筝接过纸条,眼圈红了,一颗泪珠滴在纸条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这张纸条是高寒离开珠海时,特意给蔓蔓打电话要的地址。他告诉蔓蔓,说有样东西寄到她那里,只要有人来取就给她。蔓蔓坚定地说放心吧。
高寒相信蔓蔓,人有些时候再多疑都有相信的东西。比如善良、忠诚,还有爱。
这句话很在理,但不通用,高寒与上官茗茗那样的相爱,为什么不把东西寄给上官茗茗呢?说到底,还是怕连累上官茗茗。
敖日朗筝一手紧握纸条,另一只手拿纸巾擦着眼泪。不难想象,她在为高寒对自己的细心而感动。
半响,她甩了一下头,凝望高寒说道:“事到如今,死活我都跟着你!”语气不容置疑的坚定。
高寒的心动了一下,不单单是感动,同时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戚袭上心头。他抿紧嘴唇看着满脸泪痕的敖日朗筝,他知道,事成之后自己是不可能抛下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流浪的。具体怎么安排只能视情况而定,总之不可能弃之不顾。如果事败,自己更不能任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逃亡。
由此,高寒再次不由自主地深看敖日朗筝几眼,这个美丽的女人竟然和自己同病相怜到这种地步,还有啥可说的,一股无法言说的亲近之感油然而生,他伸手拉住了敖日朗筝的手
敖日朗筝使劲儿和他双手相握,紧紧的相握,托付终身的相握
看着两人悲悲戚戚的样子,牤蛋想调节一下气氛,咧嘴呵呵笑了两声,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