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低声道:“许敬宗还说了,那刘仁轨陛下用了无碍,只是那上官仪”
“上官仪怎么了?”
武顺低声道:“许敬宗说,上官仪曾私下与人议论,说你当昭仪时就干预朝政,当上皇后之后,必后宫乱政,成为祸患。”
武媚娘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冷冷道:“是真有此事呢,还是许敬宗编出此话,想让吾帮他消除绊脚石呢?”
武顺吃惊道:“什么绊脚石?”
武媚娘道:“最近很多人都在说刘仁轨可能拜相,而许敬宗也想拜相,刘仁轨自然是他绊脚石。”
武顺想了想,道:“这么说来,上官仪弹劾许敬宗,很可能也是受刘仁轨指使了?”
武媚娘道:“不无可能。刘仁轨当了十多年给事郎,拜相之心,只怕比许敬宗还要热切。”
武顺这时也明白了,许敬宗来武府求助,想对付的其实不是上官仪,而是刘仁轨。
他并不直接说刘仁轨名字,而是先搬出上官仪,以免太明显。
倘若武皇后真相信了那些话,认为上官仪反对她当皇后,上官仪与刘仁轨关系亲密,武皇后肯定也不会让刘仁轨拜相。
想到此处,武顺长叹一口气,道:“这些老相公的心思,可真深沉。”
武媚娘道:“没有城府的官员,早就都外放州县了。”
武顺迟疑了一下,道:“妹子,无论如何,许敬宗总算帮了咱们,也一直支持你,他当宰相,不比刘仁轨当宰相好吗?”
武媚娘横了她一眼,道:“你说的倒轻巧,我是皇后,哪能轻易管前朝的事?”
武顺笑道:“又来糊弄我,你以前当昭仪时,什么事不能过问?圣人不是最听你话吗?”
武媚娘默然半晌,幽幽道:“正因现在是皇后,才不能过问了。”
武顺见妹妹表情,心中一惊,放下了茶杯。
她平日习惯依赖妹妹,所以懒得动脑子,却并非愚笨之人。
从妹妹语气中,她已能瞧出来,她成为皇后以后,皇帝已对她产生防备,不喜她参与朝政了。
她叹了口气,道:“苦了你了。”
武媚娘道:“也不至如此,陛下只是不喜我干涉朝事罢了,恩宠并未减少。”
武顺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妹子,可要我入宫帮你,咱们姐妹,也效仿二赵如何?”
武媚娘勃然变色,用冷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