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不住有点儿泪目。
以前是年纪太小,不能理解叶铮的工作,总是在想,为什么爸爸总是没时间陪我呢,为什么爸爸还不回家。
后来叶飒牺牲了,谢温迪像是要抹掉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那样,家里没有关于叶铮的东西。
哪怕是叶铮的忌日,谢温迪也不会特地赶回国内。
小时候没人带叶飒去,她也不太懂什么叫做忌日。后来懂了,她自己偷偷跑去过烈士陵园,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因为她已经快不记得叶铮的模样了。
爸爸对于她来说,只是家长会时候全班只有她是秘书来开会时,偶尔会掀起的埋怨对象,是生日里时只有谢时彦跟她一起过想起的人。
她七岁时,叶铮就离开了。
岁月当真是无情的,哪怕亲如父女,也会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被一点点消磨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一刻她看着这一个个穿着海军军装的人,突然又想起了叶铮。
晚上,团里让每个营都搞了欢送晚会。
团里特地准备了很多吃的和喝的,因为军营里不能喝酒,最后大家也只能以饮料代酒。
叶飒没去参加,她怕有自己在,他们放不开手脚。
毕竟就我自己一个女的。
只不过她还是给温牧寒打了个电话,一接通,她主动说:“你能下来一下吗?”
“怎么了?”温牧寒立即问。
叶飒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说:“我做了一件事,也不知道对不对。”
没一会儿,温牧寒果然下楼来了。
他看着叶飒站在车边,跨步过来,问道:“怎么了?”
“你过来。”叶飒领着他走到后备箱旁边。
温牧寒安静等着。
直到叶飒将后备箱的门打开,温牧寒一下怔住。
整个后备箱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条又一条的香烟,她这车后备箱又大,堆的跟小山一样,极富有视觉冲击。
温牧寒深吸了一口气。
“我说了,你不许惩罚任何人。”
“你先说。”
于是叶飒把袁浩让她帮忙买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又说:“我就是觉得老兵退伍,我也想为他们做点儿什么。”
也不是多别出心裁的心意,就是希望临别的时候,希望他们开心点儿。
温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