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十几名泼皮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哀嚎不已,剩下的人也都心生惧意,不敢轻易上前。
李峻会使刀,但那是军用匕首或军刺的对敌运用,像现在所用的刀式,他从没学过。
或许是触类旁通,或许是身体的本能,又或许是身体机能的某种记忆。
总之,李峻现在所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样地流畅自如,仿佛习练了经年,又仿佛是与生俱来。
当李峻为自己所使的刀法感到迷惑与欣喜的时候,在街对面的店铺里,一双秀目也正在望着他,望着他那纯熟而精湛的刀法。
此时,腾彪并没有冲上来厮杀,而是选择站在了最后。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地被砸翻在地,他口中不停地咒骂催促着,喉咙处那灼烧般的疼痛让他几近无声,每一次都要花费巨大的气力才能嘶吼出来。
李峻,李世回,腾彪知晓这个名字。李家二郎的武技,他也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若是以往,他绝对不敢招惹半分。
然而,今日却是不同。
今日必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决断,无论怎样他都得杀掉李峻。
因为腾彪清楚,这个决断并非是取决于他与李峻,而是来自另一个能要他命的人。
裴璎看见了李峻身上的血迹,她知道二郎受伤了,但她不知道自己的二郎到底伤在哪里?伤得又有多重?
她想看的仔细些,更是想看看郭诵他们到底来了没有?
因此,焦虑的她忘记了李峻的叮嘱,身子不由地走出了店铺,站在了铺子的门前。
同一时刻,腾彪发现了裴璎,犹如发现一块绝世珍宝般得欣喜若狂。
他望了望前方正在激战的李峻,狞笑地将身子向后退去,不为察觉地退到了围观的人群中。
随后,腾彪不动声色地穿过人群,靠向了正在焦急流泪的裴璎。
裴璎的身边站了不少人,有些是路过的,有些则是面馆中的伙计与食客。
这些人都是些好事之人,事不关己的情况下他们也就围观着,评论着,并不时地发出阵阵地惊呼声。
裴璎的双拳紧握着,指甲几乎刺入肉中都毫无察觉,她努力地抑制住身体的颤抖,焦急地向东颐楼的方向张望。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侧靠近,不祥的预感让裴璎起了警觉,但这个警觉已经晚了。
就在裴璎刚想逃离之时,腾彪那蒲扇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