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脱口而出。
江园晏了然:“得了,哥你好生歇着吧,我和怀宁一起回去就行了。”
“焰哥,要不你开车送我回去吧,我家离这里怪远的。”赵煜笑得非常欠扁。
“你他妈没脚吗?”他说,“给你剁了,然后我送你回去?”
此时,谢怀宁已经在门边换鞋,听到这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赵煜不禁打了个寒战,依旧憨笑,“太狠了吧你,焰哥你太重色亲友了。”
公交车上,寥寥数人,视线黏在手机屏幕上,车厢略显冷清。
“怀宁,你没事吧?”江园晏小声问道,她用手背贴了贴谢怀宁的脸颊,“你的脸好烫啊。”
她抬头,笑道:“我没事,今天和你一起出来,我挺开心的。”说完将头发别到耳后。
“那就好……”她欲言又止,“那个……那个怀宁啊,江焰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谢怀宁愣了一秒,随后便摇头,“没有。”
“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又邪又痞的,我都习惯了,你别怕哈。”
又痞又邪?这用词怪非主流的。谢怀宁说:“我不怕他,他又不是洪水猛兽。”
说完这话,她忽地有些心虚,他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一些令人猝不及防的事,轻而易举令人耳根发红,脸颊发烫。
宿舍,空无一人,有两个舍友回家了,有两个也出去玩耍了。
谢怀宁清洗干净唇上的口红,洗了把脸,昏黄灯光下,她望着全身镜中的自己,没穿全套校服的自己,有些陌生。
她拨开后脖的短发,对着镜子,扭着脖子看向那一小片肌肤。
很浅很浅的红痕,她用毛巾擦了几遍,那小片白皙的肌肤更显得红,从那里传来的怪异触感,依旧清楚得传来。
她心里郁结,手上用了劲。
她极力同他保持安全距离,但每一次,他总能轻而易举闯入他的领地。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内心的排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脸上的绯红,从刚刚持续到现在,没有消退的打算。
宿舍的老风扇“嘟嘟”转,她坐在宿舍床边,打开一本课外小说,安静地翻着。
老人机振动,林今给她打电话,稳重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里穿出:“怀宁,在宿舍学习?”
“没有,我在看小说。”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