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整理了皱巴巴的T恤,穿上外套,背上自己的书包,坐在沙发上。
周围一片安静。
她主动帮他整理了他桌上的东西,认真地收拾好,接着把沙发上的抱枕放好了。
她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本习题册,看了好一会,发现脑子现在还没调整过来,于是她重新把书装进包里。她抱着书包,在沙发上静坐许久。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终于——
谢怀宁往屋里走,推开他半掩的房门,看到浴室磨砂玻璃后模糊的人影,抬手想敲他的玻璃门,仿佛听到水声夹杂着一声怪异的声响。
脸一热,手停在半空中。
冷水冲在皮肤上,却浇不息体内不断喷发的火焰,他闭了眼。
许久,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房门,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桌上有一张小纸条。
【江焰,我先回学校了。】
与此同时,他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我到了,你早点睡。”
看看这话说的,谁还睡得着。
“嗯,媳妇也好好休息,晚上去你梦里。”
他兀自笑了笑。
也只有在梦中,他敢对她为所欲为。
……
很快步入十二月,大考小考纷至沓来。
谢怀宁就像一个被拧紧发条的人偶,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不停地奔赴各种考场,一刻也没有停下。
初冬的天气愈发的冷,她穿上了厚外套,用冻僵的手指书写一张又一张的习题卷子。
她同朱秀音通话,朱秀音问:“怀宁,学校的营养跟得上吗?妈妈打算过几天上你那给你送点吃的。”
“妈,不用了,学校里给高三准备了挺丰富的菜式。”她说。
朱秀音晕车,以前她坐车来九中看她,脸色苍白,回家也得缓个一天,况且,十二月份的天气这么冷。
“学校的饲料鸡咋比得上咱俩的走地鸡,是吧?”朱秀音说,“再说,你学校离得那么近。”
“妈真不用了,反正再过几个星期元旦,我到时候会拼车回去的,到时候你给我准备吧,好吗?”
“那……你在学校一定得吃饱啊,妈没钱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打,这个时候别想着给家里省钱了,知道吗?”
“知道啦,”她眉眼含笑,“今晚我就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