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以后还要在一起。
你说好不好?”
她顿了顿,忍着牙酸斩钉截铁地搁下一句肉麻话:“余墨,我喜欢你。
我爱你。”
余墨淡淡看着她,隔了好半天忽然笑了一下,低下头在她鬓边流连:“好啊,我们就在一块儿。”
她说喜欢的一瞬间,眼前像是炸开了千万朵光华绚丽的烟花,竟微微有些炫目而失措。
颜淡微微嘟着嘴:“可是,你怎么能趁着我不知道的时候去下聘,起码也要带着我一块,好教别人知道我要么不嫁要么就嫁最好的。”
余墨嗯了一声,顿了顿道:“如果反悔了想要一条退路么?”
稍稍一顿,带点玩笑意味地说:“就算想,我也不让”
颜淡偏了偏头,有点好笑地想,他现在也敢开这样的玩笑了,之前她可是说什么话都要写想一想,怕哪天一时冲动说错了话,又让他心里不好受。
毕竟,从某些地方来说,她对于余墨一直是不够上心,而余墨对于她来说,是太上心了。
不能对等的相处,总是不叫人心安的。
她的心意,其实很简单,不是因为感动而付出,那是偿还,而不是爱。
可是,她不由又想,九鳍本是极有智慧的水族,为了排列出毫无破绽的阵法,就必须心无杂念、毫无欲望,怎么传到余墨这里就变了?
不过她也只能大略想想,便沉沦于缱绻缠绵之中。
只是依稀记得,那晚的月光独好,在地面斑斑驳驳映出了檀木窗格的雕花样式。
铘阑山境是个一有风吹草动传言便随尘嚣而上的地方。
颜淡在余墨房里待过一晚上,外面的传言早已沸沸扬扬。
其中有两种最为火热:其一,颜淡对余墨山主施了幻术,遂山主一反常态让人留宿房中。
其二,余墨山主是强逼了颜淡,究其原因,他是将人挂在肩上扛走的。
颜淡听了一整日闲话,甚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着发:前一种是夸她妖术高明而实际上却不然,后一种是洗刷了她之前被认定这辈子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耻辱。
而今日开始,她得拿出气魄来对抗余墨。
她正想着心事,忽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余墨踏进来,转身合上门。
颜淡看着铜镜里的影像,不动声色地问:“余墨,你第一回见到我的印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