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看到好几栋民宿,唐沅朝远处山上张望,不得不说,这个镇的自然条件是真的很好。
江现外婆的老房子在镇上靠北方位,正好是山脚下不远那一片。
他们到的时候是午饭时间,老人家和护工阿姨一直在等他们。
整栋房两层高,看得出翻新过,外观旧了点,内里一应俱全,十分舒适。
外婆年事已高,身体佝偻着,脸上都是皱纹,眉眼透着几分慈祥,是很和蔼的长相。见他们进门,她站起身相迎,唐沅和江现连忙拦住。
唐沅跟着江现叫了声外婆,老人家不住地应,亲热地握着她的手一叠声问:“吃了没有?路上累不累?想吃什么跟外婆说”
请的一个阿姨已经在炒菜,江现和唐沅哄了老人家好一会,才让她重新坐下。
另一个护工阿姨带他们去房间放东西,卧室不多,都在二楼,收拾出的一间屋子干净整洁,床单被套全是新的。
“睡一张床”这件事已经没那么有冲击感,但唐沅看着那张比酒店大床要小得多的床,视线不免还是滞顿几秒。
似是察觉到她的神色,江现朝她看来,对上他略显幽深的眸光,唐沅眼神轻闪,飞快走开去看别处。
——注意力却还是在那张床上。
她的睡相,酒店里那么大的床她都能时不时碰到他,要么就睡到他那边去。
这张床明显小这么多!!
怎么睡??
睡他身上吗???!
“”唐沅面上镇静,心里暗暗地无声抓狂。
待放好东西下楼,吃午饭时,外婆不停给唐沅夹菜,她碗里堆起了一座小山。在外婆的热情中,来之前的那股忐忑,慢慢消失无踪。
饭后在厅里坐着聊了一会,外婆躺在摇椅上,正门开着,天光照进来,外面石板路上很久才有一个人走过,一片悠闲静好。
附近邻里平时对外婆十分照顾,每逢年节,江现都会让人备点礼品聊表感谢,这次也带了东西来。护工阿姨拿不完,江现见状起身帮忙:“门口这条街我去吧。”
他小时候放假时常来这,和周边居住多年的人家并不陌生。
唐沅没出去,目送他们出门,留在厅里陪外婆闲聊。
从天南地北聊到镇上的风土人情,唐沅听说现在的花开得还不是最艳的,诧异:“这还不是最艳的啊?”
“现在只是第一个花期,再过一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