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被他紧紧从背后圈在怀里,程隐一时动作不便,想挣开他,到底没付诸行动。只有视线是自由无碍的,她左右扫了扫,蓦地发觉,厨房里的食材,分量似乎不是单人……
程隐推开他,转身面对着他问,“菜买的都是两个人的份,你是不是早就笃定我会回来,根本就不认为我会走?”
见她一脸愠怒被他吃死的表情,沈晏清当即否认,淡淡笑了下,唇边无限怅然:“我又不会算命,哪能料到那么多。”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但是我相信你会回来。不管跟不跟容辛走,你一定会回来。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今天你走了……那么,我从现在开始等你,从今天开始把一个人的日子当成两个人的过,就像你一直在一样,然后等你,直到等到你回来为止。”
菜还是买两个人的分量,床还是双人床,浴室里的沐浴乳洗发乳准备双份,洗脸的毛巾、漱口杯、牙刷,全都是双数,衣柜里的睡袍也备下男女两套。
假如今天她跟容辛走了,那么他就还是把每一天当成她没有离开那样来过,然后去期待和相信,不管多久,她一定会回来。
五年都等了,再多一个五年,也不算什么。
沈晏清低头在怔愣的程隐额头印下一个亲吻,强装平静的神色出卖了他的情绪,那熠熠泛着光的眼睛如同他说的话,“我很高兴,程隐——”
“你爱我。”
程隐觉得,男人有时候真的奇怪到令人摸不着头脑。就比如沈晏清,前些日子还在因为病的事情恹恹不振,哪怕她都做到那个份上了,他仍坚持“底线”,对亲近一事毫无兴趣。
可这才过了多久?她不过是没有跟容辛一起出国,选择留在国内,他就像喝了十斤鹿血一样,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一晚上被他折腾个没停,程隐在迷蒙煎熬中,指甲掐进他的肩,哭了出来。开始原是有注意到,他特别仔细地做好了防护措施,她想问,但到后来神志全失,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
程隐累得沉沉睡着,沈晏清靠坐在床头抽烟,怕烟气冲到她,只抽了几口便掐灭。手撩了撩她的发丝,他拧着眉,情绪有点沉。
拿回去给爷爷看的那份报告书是假的,但将来不会有后代,却是极有可能的事。程隐的身体状况不适宜怀孕,为了她的安全,自然是在源头处解决问题最好。
源头在哪?在他。
沈晏清已经决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