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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看上去对他来说很轻松的借力,却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周垚的负担,她几乎有一半的重量倚靠着那条手臂的支撑。
甚至到走进房间,关上门,扶着她在床边坐下
仇绍转身拿起一盒餐巾纸递给周垚,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口吻:“你的妆花了。”
周垚抽出一张纸,按在自己额头,点了点头,又从包里拿出粉饼,开始仔细按压脸上的薄汗和油脂。
仇绍已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倒进电热水壶,很快,就传来烧水的“轰轰”声。
他回过身,靠在台边,双手环胸,目光落在周垚身上。
她补妆的手有些抖,但却并不影响那熟练度,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合上粉饼,低头看了下时间,随即回望过来。
四目相交。
周垚抿了抿嘴唇,说道:“待会儿除了路明,恐怕他未婚妻和几个不相干的人也会来。我是来摊牌的,简单地说,是因为照片的事,有人抹黑说是我干的,还在学校论坛上闹的沸沸扬扬,要把我的名声搞臭。我是来自救的,也是来抓凶手的。”
水开了,仇绍回过身,倒了半杯热水,又兑了常温的矿泉水,抬脚走向周垚。
周垚接过水杯,冰冷的双手仿佛一下子找到依靠,紧紧握住杯子。
就听仇绍问:“也许等你摊完牌,就要去医院了。”
周垚当然明白,此刻的她需要的是静养,而不是折腾,她的阑尾还在发炎,加上不甘寂寞的大姨妈,双重折磨之下连她的肋骨都觉得隐隐作痛。
正值春季,温度和暖,还伴着微风,可她却手脚冰凉,由内向外外冒着寒气。
周垚说:“凡事都有时效性,这件事尤其是。等过几天我好了,舆论也基本盖棺论定了,到时候我举着大喇叭满世界喊冤,都没人信。”
仇绍没接话,他的目光依然那样平和,定在周垚脸上,仿佛在探究,仿佛在思索。
他记忆力很好,何况那天发生的事并不遥远。
他分明记得,那天周垚面对面“理论”时,她看他的眼神饱含着兴味,而且毫不掩饰,她首先关注的并不是那张合照,而是他。
然后她问他:“你看得出来是我?”
显然,她是在差异竟有人一眼就将素颜和化妆后的她联系到一起。
随即她又问“最上镜头情侣奖”有没有奖金,有没有奖品。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