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都笑了。
任熙熙双手托腮:“我十几岁的时候,希望找到一个白马王子。结果,到现在都不想谈恋爱。”
满脑子想的都是买买买。
比起买买买,男人和爱情都太复杂。奢侈品有明码标价,值不值,有个大概的区间和业内共识。男人和爱情却没有衡量标准。
周垚:“我十几岁的时候,最讨厌的是那种活得没有自我,堕落,靠消极的态度麻痹自己,那种无药可救的人。”
偏偏,她高中毕业后去了美国,成为了那样的人。
任熙熙中肯的评价:“真是一场灾难。我如果那时候遇到你,一定躲着你走,绝不和你做朋友。”
周垚笑了:“咱们上大学那会儿,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我现在这样。但真到了这一步,却不觉得是件坏事,觉得挺好。”
“也许十年后,我看现在的自己,也觉得讨厌。但那又如何呢?”
任熙熙:“怎么突然提起这些?”
周垚眨了下眼:“就是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啊。当下的我,不需要婚姻。”
任熙熙却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定要有呢,你想过是什么样的么?”
周垚垂下眼:“无拘无束,有自己的空间,不被强迫,不委屈,彼此包容却不勉强。这样的关系其实我现在已经有了,何必改变?”
任熙熙:“也许你们结婚了,一切也都不会改变。”
周垚没有回答。
不去想,就不会有期待,那就不会失望。
所有想象都是理想。
这时,任熙熙突然放下杯子:“啊,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容小蓓针对你了!”
周垚:“什么?”
任熙熙:“你还记得大学军训的时候,你怼她的事么?”
周垚摇了摇头:“我只记得上大二之后才认识她,她不是晚了咱们一年?”
任熙熙拍了拍脑门说:“我也一直以为她晚了一年。可刚才突然想起来军训的时候,咱们和她打过交道的。”
那时候,新生刚入校就被带去军营,关了两个礼拜,每个人都被训练的蜕了一层皮。
容小蓓也是新生,但身体一直不太好,经常请假,坐在阴凉地下。
大家集合时,容小蓓比周围的人都白了一圈,女生们问起她的身体,她就说自己曾在美国治过一段时间的病,刚刚调养好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