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一整晚连带回家的路上愣是没和柏淮说一句话。
柏淮想笑,又怕彻底把人惹生气了,哄不回来。
但是哄吧,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哄,只怕好心好意哄了,某人还觉得他是在冷嘲热讽,幸灾乐祸。
他俩这关系,确实有些不容乐观。
甚至连某人下车关门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倍。
柏淮忍住笑,绕过车身,走到正在开门的某人跟前:“帮个忙。”
“呵。”
“明天开学典礼,要求穿校服,我的要明天下午才能领,彭明洪让我先问你借一套。”
简松意冷着一张脸,没说话,自顾自开门进去。
进去后也没关门,柏淮就插着裤兜倚在门口,优哉游哉地看着某人进门换鞋,扔下书包,走上二楼,顺带还欣赏了一下那挺金贵的屁股,似乎根本不担心校服没着落。
果然,很快某人就又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叠蓝白相间的运动服,往柏淮怀里一扔,拽过门把手,准备关门送客。
门被某条又长又细又直的腿挡了一下。
简松意没好气:“怎么的?还想进屋坐坐?”
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柏淮决定还是不在这个节骨眼火上浇油,只是腾出一只手拽过了简松意的手腕,往他掌心放了个东西。
“晚自习没提醒你老彭来了,怪我,给你赔罪。”
简松意低头一看,掌心里躺着一颗糖,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那种奶糖,那时候他换牙,唐女士不让他多吃,但是他又馋,柏淮每天就把他那份儿给他,等他吃完了又盯着他刷牙,才算完事儿。
十年过去,这种糖现在已经不好买了。
一时间简松意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点被哄着了,生着的闷气变得有些软绵绵,可是又还是不太高兴,觉得自己不应该被哄,起码不应该这么被哄,于是那点被哄着的感觉就让他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有点羞,有点恼,不想被看出来,但是又不忍心再发脾气。
只能强装凶巴巴地扔了一句:“给颗糖赔罪,当哄小朋友呢?”
说完就飞快地关上门。
他已经过了喜欢吃糖的年纪,也不太爱吃甜食,只是到底也没有随手扔掉,回到房间,放在了床头柜上。
而柏淮抱着那套明显已经穿过的校服,低头笑了一下。
买糖嘛,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