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的孩子看到你废掉那个秃头,不仅吓得号啕大哭,呕吐起来,还歇斯底里,最后更是昏了过去。但正是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她的性格,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两年前的灾难中幸存下来……当年,她可是亲手宰了两个黑玫瑰骑士。”
从布莱恩跟这个农夫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对方十分健谈。
亚尔曼一边喝着酒,一边跟自己叙述着两年前黑色大军的残酷,又时不时地露出哀悼的神色,称曾经住在一个村落的乡邻到底还存活多少,甚至连他曾经偷情过的寡妇都说出来了。
那些细节,他只要稍微一听,就仿佛能够明白真实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样的话题,布莱恩除了不时地抿着酒,无聊地剥着手里的洋葱,很难接上一句。
当然,他也并不想接这样的话题。
对于战争的残酷,虽然他没有切身地经历过,但也从教科书中了解过。
事实上,他原本打算找个借口直接离开去休息的,但又看到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沾点酒之后,一直向他讲述着过往的事情,让他内心升起恻隐之心,于是便耐心地听他诉说,偶尔附和着点点头。
不一会儿功夫,随着夜色渐浓,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小马驹欢愉的长鸣。
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推门而入。
布莱恩缓缓转身,一对透着冷漠的海蓝色双眸映入眼帘。
她几乎跟他一样高,金色的头发修剪得参差不齐,垂在肩头。
她一手按在门上,穿着一件紧身皮衣,腰间围着一条皮带,身子左侧挂着剑,右边有把匕首。
布莱恩还在这位女孩儿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