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以为没人参加,就随意举手,见到有人举手在先,就让了让。
“倒计时结束。”
“玩家安无咎选择成为第一轮游戏的笼中鸟,请走入笼中,面对笼门站在圆台上。”
按照指示,安无咎打开了鸟笼的大门,迈进去,站上了那个圆形的台面。他面对门,正对着的站台数字是1,背对着的站台上标着4,顺时针从1到6。
也就是说,移动后站在他背后的玩家,必定是在4号站台处停住。
刚看完编号,金丝鸟笼的顶端忽然出现一条四指宽的红丝绒缎带,飘落到安无咎的眼前。
“请笼中鸟蒙眼。”
于是他抬了抬手,握住那条缎带,将其覆上双眼、绑好。
沈惕盯着笼中的安无咎。昏暗下愈发苍白的脸,暗红色丝绒与他的嘴唇,缠着白色纱布的手腕,清瘦的肩背,禁锢住他的华美牢笼。
一瞬间,他的大脑出现一种奇妙的感觉。
几乎是第一次,他认为一个场景、或者说画面,称得上具有美感。
沈惕从未真正感知过。
他来到圣坛,目睹一同进入的人们因死别而恸哭,可他却一动不动地站着,面具后的那张脸并不冷淡,反而是疑惑。
他不懂为什么要哭。
同样的,他不理解人们胜利后那莫大的喜悦,但他觉得有趣,于是就会学习,可有时候好像运用的不对,该悲伤的场景却做出喜悦的反应,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怪人。
就连刚才初始化到这里,对安无咎做出的点肩膀的举动,也是他从遇到的两个小朋友那儿学到的。
不过他不在意效果,他觉得自己对安无咎来说是特别的,所以就算出错,安无咎应该也不会像其他人转头走开。
沈惕不觉得任何人丑陋,也没认为谁是漂亮的,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在他的眼里,好像是共用了一副模糊的面孔。所以他同样不理解地堡里的艺术品,那些传世的伟大画作,即便用放大镜再仔细地看,也觉得没什么特别。
见到安无咎,他第一次感到不同。
认为他并非面目模糊,而是一张精准的脸,与谁都不一样。
也是第一次,他感知到了审美这一特殊形式。
“笼中鸟已准备就绪。”
蒙上双眼后的安无咎忽然发现自己的听觉变得很奇怪,明明平时敏感到任何一点声音都能捕捉到,可现在他却只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