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他头顶轻轻摸了模。
杰西斯带着他们从圆形小厅绕到另外一边的通道,自动门向上打开,迷幻的电子乐如海啸般袭来。
里面是一个舞厅,面积很大,乌泱泱挤满了人,几乎是肉贴肉,虚拟dj的全息投影在空中跟随节奏舞动着身体,带领着欲望中的芸芸众生。
沈惕从门口的吧台上顺了把泡泡糖,撕开糖纸往嘴里扔进去一块。
红酒味的,有点奇怪。
杰西斯两手拨开一条路,他们仨就像是一串穿透大片鱼群的水母,不合群地游荡到舞厅的另一端。
这边的人情绪就更激烈,因为他们正在看脱衣舞的特别表演,场面活色生香,荷尔蒙冲上头顶,变成了感官的玩物。台上的舞娘性别难辨,舞姿摇曳,漫天飘着钞票,还有一些塞在他们的内衣带子上。
真的是男的。
执着于分辨性别的安无咎刚刚下论断,扭着的头就被沈惕给扳了回来。
“我只是看看他们是男是女。”
安无咎靠上来对沈惕解释。
沈惕却笑了,凑到他耳边。
“你跟我解释什么?”
恍惚间,安无咎感觉他的嘴唇都贴上自己的耳廓了,但就一瞬间,短得来不及分辨。
“是你掰我的。”安无咎正经得在这里格格不入。
沈惕耸耸肩,“我只是要你看路而已。”
一向逻辑一流的安无咎就这么败下阵来。
杰西斯七绕八绕地从舞厅来到后面的酒廊,上了尽头的电梯。
密封的电梯室里四面都是镜子,杰西斯透过眼前的镜子悄悄观察身后的安无咎和沈惕,一个静静站着,一个低头玩着虚拟电子屏,嘴里还嚼着泡泡糖。
再看看自己,杰西斯感觉自己这幅样子就像是这两人的酒店接待。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们是怎么认识加布里尔的?”
沈惕挥了下手掌,收起电子屏,又开始发挥他满嘴跑火车的技能。
“说起来也是挺巧的,我们是在市里的一个酒吧里认识的,那天也下着和今天一样的小雨,冷得要命,他居然还穿着一身夏威夷装扮的衣服,爆炸头像朵云,谁看了都觉得神奇。我就跟他搭讪聊了起来,不过你知道的,他的眼睛只在美女的身上打转。”
“确实。”杰西斯认可他的形容,“他看美女的时候眼珠子能掉下来,那时候你从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