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去拯救世界,本就是一个幼稚又可笑的火种理念。
而五年前,那个拦在身前的背影,早已让楚云做出了抉择。
楚云弓起脊背,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眼底射出灼灼目光。
男人很少显露战意,长发缺少打理,蔫蔫盖住俊朗又沧桑的面庞,像个忧郁诗人,总用尼古丁麻痹自己。
而现在,楚云迅捷如风,爆发出的速度让大衮为之侧目,就好像沙鼓擂响、刮遍战场的大风。
他踏步前冲,刺剑破开闪电般的刃光,划穿雨帘!
大衮炸响如雷般沉闷的笑声,嘲笑、不屑,用手中大棒般的石柱格挡,眼神微微一变。
是个虚招?
楚云猛地跃起,喉咙爆发受伤猛兽般的吼叫,五年来不断重复的噩梦,饱含屈辱、仇恨与愤怒,反握刺剑向下重刺,坠下耀眼的银光!
大衮肩头迸开浓腥的墨绿色血液,血箭溅入雨幕,‘呲呲’腐蚀地面。它挥动石柱,却被楚云避闪。
刺剑无数次刺击,仿佛不断闪烁的电弧,破开大衮的全身鳞片,鳞片却又迅速复原。
楚云紧握鸦杀尽,刺向大衮的双目!
咚!
他瞳孔收缩,难以置信地低头,石柱抵在他的腹部。
嘭——
巨力爆发,大衮露出狞笑,欣赏楚云倒地不起的丑态:
“你也不怎么行嘛。或者,像你队长一样,向我求饶,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楚云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目。
“她求饶得可起劲了,痛哭流涕,只可惜我下手重了点。”大衮说,“抡圆砸下去,她就变成肉泥了。”
楚云身躯颤栗,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住大衮。
撑剑起身,伤口涌出血液,不断汇向手中细剑。男人的脸色飞快惨白,眼神却无比冷酷。
雨夜中竟飞起大量的乌鸦,它们嘶鸣着,像是风暴一般,笼罩在楚云与大衮上空。
“哦?血液系相关的能力?你是血族眷属?”大衮说。
天赋·血祭。
以血液作为代价,换取力量,短暂突破卡片的等阶。
这一仗过后,我可能会失血过多,因公殉职。
搞不好,抚恤金都不知道由谁来领,可能得便宜林那小子……
楚云站在群鸦笼罩之下,双目漠然,嘴角渗血,忽然牵起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