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又翻了个边,另一面有一个竖状的小凸起,长得倒是比较像阿拉伯数字1。
每次父亲出远门的时候,钥匙都会由自己代为保管,待他归来时收回。
不过从最后一次分别开始,范宁就再也没能取下过它。
三年了,由于和肌肤的感觉过于熟悉,以至于自己时常忘记了它的存在。
“对了,希兰,你感觉怎么样?”他回过神来。
坐在钢琴旁边的少女,托着香腮看着自己,但是神色看上去仍然十分难受。
范宁想了想,把自己的项链摘下,掏出手帕擦拭。
然后伸手虚环上少女的脖颈,从后面把项链合上,再把前面的钥匙投进少女胸口。
“有点热热的。”希兰低下了头,“嗯…我好像真的好了一点。”
这就奇怪了,这钥匙不应该是十多年前美术馆开张时,父亲随便在哪配的吗?
范宁感觉事情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但至少有了一个探索方向,不再那么焦虑了。
至少那条短信提醒是真的。
自己亲自演奏,自然算是“重现”的一种形式。
+2来自于身边音效清晰,认真聆听的希兰?
而那些+0.1,是隔墙听得不甚清楚,或注意力断断续续的其他人?
如果自己的这个推论正确的话...
下午的作品选拔大赛初赛,那礼堂里至少有几百位听众。
[3/100]的进度很可能就直接拉满了!
“谢谢你,还有,你新写的曲子好好听。”希兰以为范宁一直盯的是自己。
小姑娘脸颊有点发红,主动把项链摘下来还给了范宁。
范宁对她笑笑,然后拿起安东老师留给自己的信封,拆开了上面猩红的封口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