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乎的是‘分形师’,或文森特,当年从失常区带出的那个秘密,然而,特巡厅目前对音列残卷和美术馆的研究仍旧毫无进展……”
“卡洛恩会留着他老师的音列残卷手抄稿,哪怕他现在一无所知,也会慢慢开始探索身边的一切...”
“他可能是我们未来的钥匙。”
本杰明的眼神久久地凝视着对面范宁刚刚坐过的空位。
“所以,你们要做的,是保持好对他的监视。”他软毡帽下的眉头深深皱起,“没想到的是,他老师还和指引学派有私交,现在牵扯出的东西越来越乱了,赫尔曼先生,考验你们工作技巧的时候到了。”
“我们会注意好其中的分寸,本杰明先生,您的指示我会迅速向各分局传达。”这位警安署的首要负责人当即表态。
……
这两天乌夫兰塞尔的天气罕见地好。
人来人往,范宁和希兰并肩走在绿孔雀街道上。
路边积雪反射着强光,进入呼吸道的空气仍旧冷冽,但身上被阳光照射的地方暖意融融。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范宁转头问道。
“有。”希兰很认真很用力地点头。
“那你说。”
“你要我打的电话,是不是一个叫啄木鸟事务咨询所的地方?”
“...是。”范宁犹豫了片刻后答道。
希兰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下来,俏脸浮现出一丝复杂又怅惘的神色。
“你见到了我姐姐的钢琴老师,对吗?”
“对的。”
希兰低着头说道:“我姐姐已经去世五年多了,那时我还挺小,只是知道她遭遇的事情大概是什么性质,起初觉得很幸运她能获救,后来才发现结局仍旧是绝望。但不管怎么样,我和爸爸还是对维亚德林爵士抱有深深的感激。”
范宁安慰她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两次,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三次了。”
两人有点沉默地走到绿孔雀街90号附近,这里顺着左前方走至1号是圣莱尼亚大学正门,而直行进入一段一百多米的窄街,便是大学下设的初级文法学校校门。
范宁这时才开口:“希兰,你今天得跟老师解释一下迟到半天的问题了。”
希兰却停在了岔路。
“卡洛恩,我还有问题。”她的语气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