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皱起眉头思考:“场景的某些性质,非得说相似,的确还是能找出相似的地方...”
“首先环境都是在这样的室内乐厅,都是先聚集再陆续散场,而且当事人除了上过台,也在台下聆听过演奏...”
“但是这些相似之处,都太一般化了...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细节,这都是一些在排练、演奏、教学活动中很容易出现的场景…”
琼点点头:“你有没有觉得,这次事件,在这些当事人里面,你自己反而是最特殊的一个。”
范宁说道:“当然了,我还活着。”
因为自己穿越过来了呗,不然现在还穿着实验服,在城乡结合部搬砖。
“不,还有,你是在当场遇到出事的,而他们都是回去后出事的,包括安东教授。”
范宁微微颔首:“好吧,这也算是一个特殊点。但我觉得需要再去自己当时经历的现场回溯一下,找找这两者有没有什么共同点,不然我光凭回忆不够直观。”
琼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范宁摇头:“去不了,1号室内乐厅是公共教学场地,我拿不到钥匙,我们也不能在教学时间去做这个仪式,对了,它有什么时限吗?”
琼解释道:“当然时间越近越清晰,一周之内的完整度和清晰度会较平缓地下滑,再往后急剧模糊,到最后只剩下模糊的光影或形状。”
“现在是四五天的样子。”范宁数了数,“我想想办法吧,看有没有在1号厅布置仪式的机会,今天先这样,谢谢你啦。”
“不客气哟作曲家,期待你明天的大作。”琼愉快地向范宁道别。
……
晚上,安东教授的小别墅,一楼会客厅。
“卡洛恩,我要听尼曼的《前奏曲集》。”希兰抱着一本厚书,靠在沙发上翻阅。
“今天没时间。”范宁坐在钢琴前,不过没有对着键盘。
他在一块悬于右手边的移动折叠式写字板上奋笔疾书。
时不时根据记忆的内容,转身在钢琴上做一些片段的尝试与确认。
两把小提琴的两行高音谱号、一行中提琴的中音谱号、一行大提琴的低音谱号,在四行一组的弦乐四重奏乐谱印刷纸上,一个个音符跃现于范宁笔尖。
晚上接回希兰后,范宁同她说了排练的事情,她欣然地把最近的晚课全给请假了。
在管理制度颇为严格的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