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清晨,寒冷,无课。
圣莱尼亚大学西门往西,橡树小街深处,柳芬纳斯花园。
墓碑黑白照片上的中老年人笑得有些严肃和拘谨,周围有几朵零散的,枯萎的花束,前来纪念这位艺术家的人屈指可数,且有了些时日。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一直没来看过您。”
“斯宾·塞西尔是直接凶手,他死了,幕后一些牵扯情况尚未清楚,就这样,再说吧。您应该并不十分关心,对您而言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带上希兰。”
静谧氛围之中,有温和但低沉的声音,一部分开口说出,一部分是心理活动,两者断断续续交替,并无很清晰的界限。
“作品选拔大赛的情况,复试进展尚算顺利,我在城市音乐厅最终得到了21158票,第二名第三名依次是塞西尔和默里奇组长,18244、16387票,所以我第二轮是满分,他们对照我的比例折算,再加上第一轮的话,我是48.8分,而作曲系的塞西尔才43.6…”
“报数报得细了点,主要考虑到,新作陈列馆那地方您也去过,绝对想不到我能被投这么多票,而且绝对想象不出,学校各处宣传栏贴满了带着我照片的海报是什么场景…哈哈,而且就在一小时前,学校有小部分同学找我,提前表达了参与首演的意愿。果然,只要进入提名,多多少少就会有一些支持者,当然,我也不是见人就收的,已经托我的两位朋友帮我筛选了…”
声音到这两段时,有些得意和小孩子气。
“但说实话,我有些困惑和危机感,那首弦乐四重奏的荣誉,建立在一些别的因素上…嗯,具体很难解释,一些超过认知范畴的,意料之外的因素...我不只一次地想过,要不要在写作《第一交响曲》时将其故技重施...”
“近几日我的心终于静下来了,我终于有时间,于繁华的街头,于酒馆的角落,于最深的夜里,于钢琴的跟前,于空荡荡地谱纸上写作和思考,我最终打消了故技重施的念头。”
“因为您之前说过,一部交响曲应是一个世界,而一个人艺术生涯中创作的所有交响曲,则是他在短暂人生中为世界留下的一部‘灵魂放逐史’或‘精神流浪史’…我想写出带有强烈个人风格的‘灵魂放逐史’或‘精神流浪史’,以您留下的那个乐章作为最开始的启示。”
“一个好消息。您当时反复纠结应该以什么素材作为贯穿全曲的核心,我或许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