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推动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先去南方海滨小城皮奥多休息一个月。
他前期的工作成果,让工厂给出的方案从4月份的“为每个死去劳工的家庭补偿38磅5先令9便士”,到了目前的“62磅15先令”,不仅后来死亡的人获得了这一补偿,前期已发放的人也进行了补差。
——这里还有个很微妙的措辞,厂方和这边商讨兑现方案的时候,坚持拒绝在声明中使用“赔偿”一词,而只接受“补偿”。
不过对于劳工家庭而言,拿到的多少才是最现实的,此问题上指引学派也没做过多坚持,目前的这个数额,已经接近了门罗此前对帝国政策预估的上限。
其中之缘由,自然有指引学派对厂方的持续施压,但更直接更现实的因素,还是近一个月来死亡人数增长得实在太多太多了。
在这起事件的后续严重程度上了几个层级后,当局也需要考虑来自社会、民众、媒体等各方面的舆论压力。
砰砰两下敲门声响起。
“希兰,早上好。”范宁轻轻推门而入。
“范宁教授,早上好。”小姑娘坐在办公桌前,用手撑着侧边脸颊,回应着他的招呼。
…希兰的这种称呼是跟谁学的?范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轻咳一声,想到了一个合适的闲聊话题:“你的升学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
“…我昨天已经考完了。范宁教授。”
范宁当场愣住,尤其他在最后对自己称呼里,听出了那么一丝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二十来天,自己完全沉浸在了调查工作和如烟往事中,大部分时候都在各教堂的档案室或各事件相关地,虽然也时不时地回指引学派做一些休息或思考,但作息时间比较诡异,而且自己也好像从来都没主动去这一边走廊串门。
“抱歉,希兰。”
他不好意思地表达了歉意。
以希兰的品学兼优程度,升学考试的意义自然不在于过与不过,更重要的还是与初级文法学院毕业的意义有关,虽然自己这段时间的调查动机她清楚,也的确很繁琐很耗费精力,但回头想想…也不至于到了“失联”的程度。
作为一条战线上的共事者,适时分享一下进展是应该的,况且自己之前毕业的几个重要节点,希兰都比较上心。
然后他开始说正事,先是概述了在特纳美术馆溯源工作中了解到的,上个世纪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