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众人里只要有一个人开跑,场面就会变得无比可怕,哪怕明确附近不存在什么东西,遑论触及死亡,但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只会催动自己也迅速拔腿就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想起来了这个场景,当然眼前三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后,佯装镇静迈开步子,以适中的速度,并排原路退出。
退回甬道后,三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后背牢牢贴在了墙壁上,然后整个身子滑着蹲了下去。
刚刚一路背对黑暗,离开那个怪异大厅的感觉太恐怖了,以至于范宁现在都不敢把通往大厅的青铜门合上,总觉得完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会时刻提心吊胆冲出什么东西,还不如就让它这么开着。
对比起来现在心里是如此踏实。
“你们现在的状态有没有问题?”情绪稍缓和后,范宁出声问道。
这种被未知见证之主无意间瞥见的体验,是范宁第二次体会了,此前他不小心观测到承载了“观死”和“心流”的隐知载体,也是如此感觉——混合着伟大和恐怖,享受和崩溃。
可这次仅仅只是一个见证符,自己并没有用它做秘仪基底,也没有诵念或者祈求什么…
首次接触新的神名隐知,是会有一些冲击,但通常在有知者承受范围内,这次引发了如此反应是他没想到的。
“好像…没有…但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两位少女的喘息声还没平息。
“我也觉得。”范宁眉头紧皱。
身体和灵性状况有些微弱的受惊,此刻正在回归正常,思维和行动仍在自控范围,但是他总觉得,被“真言之虺”无意间瞥了一眼后,有什么抽象的层次事物状态发生改变了,或自身内部,或环境外部,或内部牵连的外部,或被外部包含的内部。
类似于触动了某种“板机”?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范宁现在选择遵从基本的神秘学规律:相同境遇,不去思考,风险最小。
他开始思考另外的问题:“希兰,你能大概判断,这地下建筑是什么时期的吗?”
希兰说道:“不是新历,应该是第3史图伦加利亚王朝晚期。”
“如此肯定?…奇怪了,难道说美术馆的地址上存在一口第3史期间建造的井?不知道曾经那所医院上发生的事件是否和这井下事物有关。”
“不,不是那口井,那口井的砖石材质年代并不久远,充其量不过三百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