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茫然和惊恐,“本来有15名技术人员,少了谁来着,岗位是负责什么来着名字好像是格,是格是??”他越说声音越小,先是变成了一个单音节,而后逐渐只剩下嘴唇在动。
“你连你手底下职工名字都搞不清楚?”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名字不记得就算了,负责什么岗位你也不知道?”
列车长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你们呢?”卢环视这群技术工人,“哪个同事不见了?叫什么?”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
这群人,不会是精神出问题了吧?难不成是起初多数了一个,然后自己吓自己?靠坐在沙发上的范宁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卢觉得自己的血压在逐渐升高。
自己作为优秀毕业生,作为被大家视为榜样的学长,成为了接待圣莱尼亚交响乐团赴帝都演出的第一站负责人,出现意外就算了,概率事件碰上算倒霉可手下这帮人展现出的应急处置能力和业务水平能力实在太丢人现眼了。
一个列车长连自己手底下的人名和岗位都搞不清楚?
“我突然不奇怪这趟列车为什么会如此,你今天回去后可以不用干了。”
听到卢这句话,列车长先是呆呆地站了一会,随后眼神一亮:“员工花名册,对,看着花名册再点一下。”
自己肯定是被这一系列的意外搞得精神恍惚,记忆失常了。
他如获救星般地快步走回自己工作台,再次回到1号车厢时手上拿了本浅色册子。
“摩根艾德礼。”“到!”
“西布隆沃尔。”“这里。”
“多纳休诺里斯。”“是我。”
短促的点名与应答很快结束。
“14个?”列车长双眼瞪大,用力摇了摇头,再次看了几遍花名册,“不是15个吗?”
他反反复复数着行数,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从第15个人开始,就是乘务服务人员了。
卢双手抱胸,倚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
这位列车长将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放在自己脑门上,一顿思索加回忆后,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变成了困惑茫然,最后则变成了自责的歉意。
“不好意思,亚岱尔先生,真的非常抱歉,我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糊涂了,就是14个人没错,对,列车组的技术人员一直都是这14个人。”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