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缓过来了。”又指点秋月拧帕子给季清菱擦脸。
季清菱从小被人照顾大,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把秋月看得一愣一愣的。
晚间两人吃过饭,一同坐在桌边看书,顾延章忍不住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若是不着急,等开春再办,要是实在着急,便让秋月上街替你跑,她跑不好,我去给你弄。”
季清菱犹豫了片刻,把白日的事情与顾延章说了,又道:“顾五哥,我想做两本古书去卖。”
她虽与顾延章纠葛甚深,可相处时间并不长,却是不知对方想法,因担心他不喜欢自己行这等邪道,便斟酌着将打算说了,又补充道:“我也不骗人,就说是家中的书,铺子里给多少,我便要多少。”
她嘴上这样说,心中早打了一万八千个转。
哼,姐姐不骗人,只把书做得跟原书一个娘胎里生出来一般,再装个傻,扮作不知深浅的懵懂孩童,只要那书铺子里的人起那么一丝贪心,就由不得他们不掉坑!
她这样想,却也没觉得自己对那些书铺有所亏欠。毕竟白日里已经见过几个人去询问铺子里的几个善本,价格都高得离谱,看那书籍质量,绝对比不上自己仿出来的。
也不晓得拿了她的仿本,书铺子倒一把手,能翻多少倍卖出去。
季清菱生长环境单纯,家中一直将她护在手心,根本又没经过什么大事,她把顾延章当做自己人,脸上全不掩饰,被顾延章看了个正着。
顾延章虽然年纪小,家中却是行商的,他旁的不行,看人的眼光锐利得很,只瞧她那表情,便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凝神望着季清菱,叹了口气,道:“清菱,你实在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对我。”
季清菱眨巴眨巴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顾延章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如今只剩我们两个,虽不是一家姓,却比兄妹还要亲,我家从前做的乃是买低卖高的生意,本是末流,你才是官家出身,原该你看不起我才对。你现在这样,实在让我无言以对。”他说着说着,小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本想过几日再同你说,可看你这样子,再不做些什么,你都要跳上天了。”
“季清菱,你听着,我虽没什么用,却也不是吃软饭的,我已经同城东书铺说好了,每月给他们家抄书三十卷,换五钱银子,虽是不多,省着点,已经足够我们一月开销了。你老老实实的,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爱玩闹就跟秋月在家里玩,不要出去没头苍蝇似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