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来做饵,谁料得后者偏偏看上棉袍冬衣,欲要大量采购。
因她说棉袍全数藏在许州、徐州几处地方仓库,廖勉便不敢十分做主,当时便又引荐一人,带她去得另一间包厢之中。
赵弘早已屏住呼吸许久,此时再忍不住,急急问道:其中坐的,是不是西军营中要将?
赵明枝道:廖副将为我推门,却不曾为我介绍其中是谁,我进去之后,只见里头杯盘狼藉,当中唯一张大桌
她说到此处,微微一笑,道:但我看桌后并没有什么旁人,只有李二哥。
赵弘张着嘴巴,满脸错愕,忽的问道:阿姐,那李二哥在西军中难道另有身份?
赵明枝道:我当时还猜他是厉衍,他以为我是徐州嗣秀王一脉,谋求西军襄救徐州。
赵弘自然记得厉衍,复又想起前几日赵明枝设宴款待裴雍并厉衍二人,再想席间氛围并那裴雍当时、后来、今时态度,另有早间那一句召来挥去,从前不觉什么,此刻再一咀嚼,当真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傻了眼。
他抓着赵明枝的手一下子攥紧,许久才放开,复又站起来身来,继而坐回原位,好似犹豫,又好似期待,却有好似不敢置信一般,小小声问道:阿姐,那李二哥?难道,难道那裴雍?
他话都不会说完整了。
赵明枝慢慢地点了点头。
她三言两语,便把二人当日坦诚话语捡能说的说了几句。
得知那裴雍这一路往返,竟是去安排几州兵力,明明深受朝廷忌惮,也知此行凶多吉少,多半不管做出什么成绩都只有过无功,要成那出头鸟,眼中钉,却仍旧执意而为,赵弘如何能不心血澎湃。
他站起身来,先走几步,又往回走,来回踱了几遍,仍旧不能把心中激动压下,又因早晓得那裴雍出身,方才又听赵明枝说了李训坎坷经历,由此更知他此时奔走所为乃是推己及人,将心比心,便如同经筵时候诸位相公们所说一般——达则兼济天下。
赵弘又是喜,又是服,又是激动,又是踌躇。
听说那裴雍直认自己犯律,因未有旨意便随意离开属地,一旦传扬出去,乃是大罪,是以不能对赵明枝明说,他心中早把那一点最后芥蒂消掉,一下子就放松了,将半身往后靠向椅背,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又是笑,又是恼,最后竟是哼了一声,道:一路上走了这许久,怎的能瞒住阿姐这样死,轻易不能原谅他才是!
只赵弘骂完一句,不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