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道:“我站在此处都闻到瑶池酒香,承彦兄怕得喝了有一二斤才能如此罢?”
再笑问道:“二哥是不是不常喝酒啊?好似他不太能分辨出来?”
卫承彦方才席间吃得火热,顺势便把外袍脱了,敞着半边胳膊,本还觉得热,听完赵明枝这一番话,冷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抱臂求饶道:“赵姑娘!”
赵明枝险些笑出声来,道:“不过也可能是我闻错了,其实不是什么瑶池酒,只是寻常村酒?承彦哥也只喝了几口?”
卫承彦连连点头,犹如雄鸡啄米,又快又凶,再不敢多留,口中道了谢,就要往外跑。
赵明枝犹豫一下,却把他叫住,方才道:“方才我说笑的,不要放在心上。”
语毕,自腰间香囊中摸出一瓶药给他,道:“虽不晓得你明日有什么要紧事,想来不容易,得你照顾这一路,也不说其他感谢话,只不太放心,这是上好伤药,并非寻常货色,我跟着二哥,又进了均州地界,此后走官道,不怕出事——予你随身带着,用不上最好。”
卫承彦听得这话,嘴里嘟哝一声:“我哪会有什么不容易,明日谁人遇得我,才晓得什么叫不容易!”
然则到底把那药瓶接过,临转身了,还不忘回头叮嘱道:“那均州城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可把二哥盯紧了,别叫他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