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得许多乱事,自可放心住下,好生安家。”
赵明枝被夸得将信将疑,拿脚又去踩地上厚雪逐下比对。
李训就出声道:“雪冷,一会回得镖局再试。”
又一点她那手中陶瓶,问道:“味道如何?”
这话午间赵明枝也说过,此刻短短半日,两人角色就掉了个转。
她当即点头,应了一声,道:“我吃出薄荷味,好似还有冰片,另又有甘草,甜丝丝、凉沁沁的,十分通窍醒神。”
又问道:“二哥吃不吃的?刚才那烟气熏人得很,闻着胸闷。”
说着认真抬眸去等。
她一双杏眸,看人时眼睛干净又清澈,叫李训不自觉伸出手去,将那手掌翻正去接。
赵明枝便把那陶瓶里头圆丸给他倒了一颗出来,再收起时,明明已经修得十分整齐,那小指指甲尖还是不小心擦了一下他掌心。
她全无所觉,只顾着塞木塞,还不忘问道:“二哥从哪里寻来的?这样好东西,我怎么从前没见得有人说起。”
李训把那糖丸捏住,却不急着吃,只觉掌心微微发痒,半晌才道:“家里从前的旧方子,本是叫人做了备用,放在身边许久了,总不记得吃,你既喜欢,便收着罢。”
几颗糖而已,赵明枝也未多想,只道一声谢,就老实不客气放进腰间香囊里。
她犹豫一下,忍不住道:“二哥……你莫嫌我市侩,这糖丸味道当真不错,效用更好——我只吃了一颗,便能提神醒脑,因是小糖丸子,又好随身携带,其实未必不能试着做出来,朝过往行路人手上卖一卖。”
“京城里头有一家姓柳的,两地隔得甚远,二哥或许没听说过,他家只靠卖醒酒丸子,便在京西、东两路开了十七八个铺子,置下偌大产业。”
“另有一个梁医馆,说是医馆,其实只卖驱蚊止痒香包、香膏,不过三代人而已,就攒造了好大家底,光是宅子、铺子都数之不清,若非狄贼来……”
她停顿片刻,叹一口气,却又打起精神,又道:“只不知道二哥家中除了这糖丸,还有无其他得用方子,若没有,其实也够了,若有自然更好。”
“最好这方子其中材料便宜,咱们做得多些,即便薄利多销也不怕,其实这东西急行军时也能得用,若是做出名气来,将来卖给朝廷……”
她就在此处掰手指算得起来,然而算到一半,甫一抬头,就见对面李训也正看向自己,眼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