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扎进了他的心脏。
程令时这次真的被气笑,望着她说:“邬早早,这是你第几次攻击的年龄了?”
“没攻击,”邬乔听着他这样叫己,不低头,只是眼睫垂下时,还不忘辩解一句:“只是实话实说。”
“……”
折腾了一个早上,已经快一点钟。
邬乔这想起来问道:“你想吃什么?现在出去买。”
“不用,容恒已经让人送了过来。”
邬乔没想容总连这点小事,都考虑了,心情不为何有些低落。
“怎么了?”程令时见状,问道。
邬乔:“应该来照顾你的。”
早道就不给容总打电话了,他怎么把己的责任都抢过去了。
原程令时也只是随口一说,全然没想会听这句话,就感觉挺遗憾。
突然,他又想起,之前容恒跟他的聊天。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邬乔吧?
——怎么,不行吗?
是啊,不行吗?
这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话。
一直以来都遗忘和隐藏的情绪,都随着这句话,突破了所有界限。
其实在他眼前的邬乔,早已经不是清塘镇的那个小小少女。
她此刻站在他的面前,早已经摆脱了昔日青涩卑微的模样。
就像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小太阳。
蓬勃而又有朝气。
于是他悠悠呵笑了,微拖着腔调,音很慢很轻的问:“吃醋了?”
邬乔原低头,想把快要落上的被子,往上拉一下。
却因为听这句话,动作停住。
她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待抬起头,望向他的时候,眨了眨眼睛,有种一定是己产生了幻听的感觉。
病房里安静的过分,只有对面的男人垂眼,视线落在她身上。
过了许久,邬乔回过神,有点儿不敢置信又试探的:“啊?”
程令时穿着一身蓝白『色』条纹病号服,宽大的衣服笼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舒展而又高大,他低头时,身后的阳光在他背后跳跃。
病房里的一切仿佛进入了慢镜头。
她眼睁睁的看着,程令时不断拉近的脸庞。
他深邃的轮廓在眼前,越发清楚,高挑鼻梁上连一颗浅淡的痣,都渐渐被放大,终于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