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昂头靠着椅背,一路无声。外面的路灯飞快闪过,从车窗外照进来落在他脸上,光影明明灭灭,她转头看了几次,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没睡。
四十多分钟,车开到他住的公寓楼下,在地下车库找位置停好,冬稚叫醒他,扶着他进电梯。
等电梯“叮”地一声响,冬稚搀着他到门前,输入电子密码。
入内先开灯,门在身后关上,她甚至顾不上脱鞋,扶他进去。
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把陈就弄到床上,冬稚给他把鞋脱掉,盖上薄被,这才得空去门口换鞋。
再度趿着棉拖进来,又急匆匆去浴室拧了条毛巾给他擦脸,而后又倒来一杯温水。
“陈就?”
“陈就”
“陈就你起来,喝点水再睡”
冬稚轻声唤了半天,怎么叫他都不醒。
无奈只好把杯子放下,她屈膝蹲下,趴在床边喊他:“陈就——”
他忽地一下睁开眼睛。
冬稚吓了一跳,他却没有动作,那双赤红的眼直勾勾看着她。
“陈就,起来喝杯水”
冬稚话没说完,他忽然伸手拉住她一拽,她措不及防,整个人压倒在他身上。他就着薄被抱住她,朝那一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酒气和他身上的热意让冬稚全身紧绷。
“陈就!”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在她的紧张中,慢慢俯首,脸埋在她脖颈之中,更加用力地将她抱紧。
“陈就?”冬稚试探地叫他,没有回答。
他不动了,似乎睡了过去。
半晌,冬稚试图推开他,可是他的胳膊和怀抱,坚固地就像铁铸就的监牢,纹丝不动。
冬稚僵硬地躺着,被他压住,一开始有些喘不过气,但久了也就还好。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盯着那盏灯灯,盯着天花板。
公寓里弥漫着夜的寂静。
“陈就”
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他干什么,只是突然一瞬间,很想喊他的名字。
“陈就”
他的心跳,呼吸,近在咫尺。她在他怀抱的热意中,仿佛要被他纳为一体。
冬稚抬起手,缓慢地,轻轻搭在他的腰背上。
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他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