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那汤勉还特地着人送了重礼过去。”
先前那门客便道:“究竟信件只一张纸稿,只怕说得含糊了,以他脾性,又要写信来问,一来一往,十分耽误事情,要是真不能得行,不如早早同他说明了,免得空等。”
这人本是好意,然而张异听在耳中,却是冷哼一声,道:“成与不成,难道还要老夫给他做交代么?”
这话一出,堂中人人都不敢再多言,先前那人也连忙应了,只说今日便把草稿拟得出来。
一时张异又点几人名字,令他们又各写信件,或发往广南东路,或去蜀北,或走黔南,各人得了前车之鉴,自然不敢啰嗦,老老实实领命退了。
其中一人将将起身,才要往外走,便被张异留了下来。
此人便是前日那门客,在张府最久,也最得张异看重。
这门客等人都走了,复才问道:“相公,却不晓得朝中不用汤勉几个,最后用了谁?”
张异道:“那赵氏点了宋景壬。”
门客一愣,脸上也露出无奈神色,半晌才道:“此人是走了什么大运,一样是钱惟伍手下散部,一样四下逃逸,偏他得了公主青眼,不仅无事,眼下还去招抚乱兵了从前同一人手下,职位也差不离,而今一个是匪,一个是来剿匪的,只不知道那些个残兵肯不肯听。”
又道:“这宋景壬在军中倒是有些名声,不过他性子优柔,要是一时招抚不下,说不得便把人放走,届时无功有过”
张异皱眉道:“他倒也有些自知之明,又举荐了彭绛一并入蜀。”
“那彭绛不是裴雍招降的么?”那门客一愣,脱口便道。
张异只不说话。
此人顿时更无话可说,想来想去,实在挤不出什么表情,只好道:“难道今次功劳,又被那裴雍一脉领了去?”
张异把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桌案上,冷笑道:“不然还能给谁领了去?”
“凡事不能如此做绝吧!”那门客忍不住道。
张异只沉着脸,不知想些什么。
“北面事情,西军已是得了大功,升品者数十,进阶者更是数以百计,旁人辛辛苦苦熬资历,熬个五年八年也比不得他们这一回,得了大便宜就算了,便连平叛这点小功劳也不肯放过么?!”那门客骂道。
“事已至此,赵氏亲自招抚的宋景壬,看重于他,信任于他,他又自肯举荐,叫那彭绛跟着捡功劳,旁人又能如何?”说着说